杨瑞龙：本轮经济复苏关键是实现从恢复性增长向资产负债表扩张转变

专题：2024年中国与全球经济论坛

　　“2024年中国与全球经济论坛”于7月20日举行，主题为“中国力量与全球经济新篇章：发展与展望”。中国人民大学国家一级教授、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中国宏观经济论坛 （CMF）联合创始人、联席主席杨瑞龙出席并演讲。

　　杨瑞龙表示，中国经济复苏可以分为三个必经阶段。一是社会秩序与交易修复阶段，以供给需求各方面实现恢复性增长为主要特征。二是资产负债表修复阶段，以企业利润、居民就业、财政收入改善为主要特征。三是常态化扩展阶段，以资产负债表扩张和经济增长回归潜在增速为主要特征。

　　他认为，本轮经济复苏的关键是实现从恢复性增长向资产负债表扩张转变，面临以下几点挑战。

　　一是去年底短期宏观经济下行的态势已经形成，虽然今年一二季度开始逐步扭转，但仍以恢复和维持现状为主，走向资产负债表扩张的意愿和能力不足，主要表现为需求不足，稳增长至关重要。

　　二是三年疫情冲击下周期性和结构性问题累积，与疫情之前已经凸显的中长期趋势性问题叠加强化削弱了中国经济潜在增速，需要一至两年的时间来化解。传统增长动能变减，新增长动能尚未形成。

　　三是国际政治环境急剧恶化，世界经济放缓、经贸格局重构，存在外需超预期回落的风险，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高的政治智慧进行适应性调整。

　　四是微观基础相对疲弱，悲观预期持续传染并在各种风吹草动中固化，容易落入悲观预明自我实现阱，需要宏观经济率先并持续复苏才能从根本上改善。

　　杨瑞龙同时指出，2024年已经出现了本轮经济复苏的曙光。他提到，2023年经济复苏的痛点与点集中表现为“五个20%“：一是青年群体调查失业率突破20%；二是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同比下降20%；三是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收入下降20%；四是房地产新开工面积同比下降20%；五是消费省信心指数的缺口高达20%。

　　但2024年以来，“五个20%”现象正在发生拐点性变化。首先是，工业企业利润总额由同比下降20%扭转为增长4.3%；其次是，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收入由同比下降20%跌福缩小至10%；三是，青年群体调査失业率由20%以上逐步下降至15%。

　　杨瑞龙总结称，当前中国宏观经济深处“流量恢复”与“存量调整”并存态势，受到宏观政策、房地产市场调整与改革预期三大力量的影响，观察中国经济复苏状况的“五个20%”现象已发生拐点性变化并出现系列值得关注的新现象，面临与以往时期不同的机遇和全新挑战，需要趁胜追击，把2023-2024年经济恢复所积蓄的潜在力量转化为下阶段经济增长的强劲动力。

　　在政策选择上，杨瑞龙建议短期考虑需求管理政策，中期考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新发展格局，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着力提高全要素生产力。短中期结合，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结合起来。长期建议增长动能转换，提高全要素生产力，实现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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